有可能是被逼死的。

他李忠前往黔州之后,又会是何种结局呢?

恐怕也只有一个“死”字了。

自许圉师所在的角度看去,李忠的牙齿似乎是在隐约颤抖,带动着他的脸颊也显出不自觉的扭曲。

早年间这位太子几乎一直隐没在王皇后和长孙无忌的影响之下,以至于若要让许圉师去形容他到底是何种脾性,竟还难以找到一个词。

仿佛像是个木头玩偶,或是个毫无存在感的影子。

可在此刻他宛然活了过来。

他忽然站了起来,一把抓过了圣旨,眼看着下一步像是要将其撕碎。

但也就是在同时,察觉到李忠异样的唐璿弹身而起,一把扼住了他的肩膀,在将人按压下去的瞬间,提起右膝高抬撞向了他的小臂,迫使他将手中的圣旨给松了开来。

圣旨落地的那一刻,李忠也被唐璿直接按倒在了地上,发出了一声下颚撞地的痛呼声。

剧烈的疼痛中,李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唐璿此人乃是长安城中屯营百骑出身。

哪怕他担任的户曹是个名义上的文官,也并不妨碍他能发挥出武将的本事!

可再怎么诧异于唐璿在此时果断出手,还发挥出了这样的本事,李忠此刻的满心悲愤早已压倒了一切。

他极力仰头朝着许圉师看去,愤怒喊道:“谋逆之罪,是能以这等轻飘飘的方式定下来的吗?”

“不错,我确实求神问道,笃信占卜,可谁告诉阿耶这是要图谋他的命,那分明只是我想要试图自保而已。”

他怕死,怕得不得了。

他甚至有一阵子觉得,是不是只要他将自己乔装成了个妇人,就能够免于被清算的下场。

可他发觉这依然无用。

长孙无忌死后,也还是有一批人在尝试着拉拢于他,希望他能成为他们手中的筹码。

在陛下头风发作后更是如此。

他厉声问道:“我想卜算出一条能让我生存下去的路,有错吗?”

他才不到二十岁!

因这个被按倒在地的状态,他的说话显得有些含糊,甚至已有了几分哭腔,“他既然给我起了李忠这个忠字作为名字,就应当知道,我绝不可能忘记这名字的意义。”

“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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